2020年1月22日,一个我们至今不知道名字,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零号病人的华人抵达加拿大,3天后,他成为加拿大第一个被通报的新冠病人。
由此,加国抗疫的大幕被拉开,在随后的一年中,我们对病毒的认识、对生命的思考不断被刷新。
我们对第一个病例仅有的了解是,他是一名来自安大略省列治文山的五十多岁男子,曾返回武汉过年。过年回国去见家人和朋友,这是很多华人移民每年都会做的事,但是这一次,他赶上了全球瘟疫大流行。
那时候,虽然全世界已经对新冠保持警觉,但还没有一个国家说要停止旅行,我们都低估了病毒的速度和传染性。不知不觉间,它的脚步走遍了全球,走进了加拿大每一个省份。
回首看一年前写的文章,不由地笑自己当初的“大惊小怪”,当时个位数的新增确诊都如临大敌,当成性命攸关的大事去报道。后面发展到几十例新增,以为天都要塌了。
要是当初能预料到,BC省一年后日增500+,甚至一度快要破千,估计就能淡定点了吧。
可谁又能想到,一个小小的病毒,折磨了全世界一整年,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,我们的生活到底何时能恢复如常?
BC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1日发布了新的疫情地图,其中包含了2020年一整年的累计确诊病例地图。
不出意外,素里以16109例成为去年一年大温疫情最严重的城市。是第二名温哥华8213例的2倍,是列治文1531例的10倍!
这么说可能有些人会觉得是“地图炮”,是针对,是歧视,但数据实实在在摆出来了,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更委婉?
根据2016年的人口普查数据,素里人口有33%印度裔,阿伯茨福德为25%,三角洲为20%。仅这三个社区的印度人,就占全省南亚裔的61%。
虽然BC省卫生官员邦妮·亨利博士再三提醒省民,COVID-19病毒感染不分种族。
但是在大温哥华地区(特别是在菲沙健康局辖区),该病毒对一个特定群体——南亚裔的影响更大。
亨利承认,“南亚裔社区,尤其是在菲沙健康局辖区,病毒已经传播很广泛了。”
按人口计算,素里人口最多,这里也是许多一线工人以及在大型机构工作的人的家园,这增加了他们感染该病毒的风险。
亨利还讨论了“文化原因”,例如多代家庭住在一起,以及“对他们来说社区聚在一起非常重要”。
“我认识许多来自南亚社区的同事和朋友。例如,他们有两三百个直系亲属都是正常的,而且很重要,是他们生活方式的一部分。”她说。
“不幸的是,病毒可以利用这些东西。病毒可不认识我们是谁,但它知道当我们在室内拥挤的情况下,它就可以传播出去。”
“印裔社区新冠传播更广泛、速度更快,”“BC省现在疫情数字飙升这么快,印裔社区功不可没,”这些话别人说就是种族歧视,但他们自己说,就变成“诉苦+推锅”二重奏了。
一些印度裔学者开始研究新冠传播在某些族群里特别快的问题。不过他们研究的,不是如何适应疫情的特殊性,改变自己的文化、生活习惯,他们把锅推到了政府甚至整个社会系统身上。
加拿大数学模型和程序科学研究主席Sharmistha Mishra博士在BC省举行的“有关平等与流行病”的演讲中分享她的发现说,所有疾病在某些人群中的传播比其他人群更多,因此流行病学家的工作就是找出受影响最大的人群,并从那里开始着手工作。
Mishra博士的研究数据表明,感染COVID-19风险最高的人包括基本工人和低薪工人,生活在多代或拥挤房屋中的人以及无家可归的人。她说,病毒可能会蔓延到其他人群,但减少高危人群的数量将减少总体传播。
专家的建议主要是基于行业加强防疫措施,也包括基于社区,尤其是高风险社区,找出最适合的策略。
实际上,温哥华地区已经成立了“南亚社区防疫工作组”。该组负责人比Birinder Narang博士说,以社区为基础且采取文化适应的方法,极大地减缓了菲沙地区的新冠病毒传播。
例如素里市居住着许多世代相传的工薪阶层。但在过去的几周里,该市的传播水平急剧下降。因为工作组在一起研究社区中案件增加的情况后,成员们以多种语言发布相关的注意事项,同时收集该地区人们面临问题的信息。
Narang博士说:“我们知道大多数人正在尽最大的努力防疫,但是有一些系统性和社会性因素使一些人遇到困难。”
所以,列治文疫情控制得也好,都是因为华人命硬?华人不需要自由?华人没有家人朋友?华人不喜欢聚会,就喜欢在家呆着?华人格外喜欢戴口罩?
命苦怪政府,点背怪社会,真是推得一手好锅。